几年甚至有些将他当忘年交的意思,而不再是老师与学生、长辈与晚辈。
他知道他要走的路还远没有到头,他还会继续往上攀升。只是他所需面对的事也越来越多。
刘用章命人上了好些茶果点心,便屏退左右,转向卫启濯:“启濯可知晓近来京畿百姓闹得厉害的圈地一事?”
“略有耳闻,先生预备如何处置?”
刘用章沉吟少顷,道:“我打河套回来那次,陛下赐下许多田产来,我当时其实是想拒收的,因为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勋贵圈地的事,我想借此将此事告与陛下知道。但我当时多方忖量之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张这个口。”
卫启濯微微颔首:“先生顾虑得很是,可以另寻时机再说。”
这事会触动某些勋贵的利益,只适合在私底下说,当时朝会上文武百官俱在,刘用章若是直接道出,会十分尴尬,更会为自己招恨。何况,揭发这种事需要确凿的证据,还要告对人,譬如若是刘用章张口就跟皇帝告状说皇后娘家永嘉侯孙家如何如何非法圈地占田,可能非但不能讨到好,还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原因无他,只因皇帝与皇后鹣鲽情深,孙家势头正盛,这种圈地一类的事在皇帝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