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经到了。
如今尚未入九,他见谢元白裹了一袭紫貂裘还是缩手缩脚的,在他对面落座,道:“我从前送你的那些补品你都用了么?”
自从谢元白帮他救了宋氏母子那次,他每回年节都送他补品,全是补肾的。
谢元白听他没头没尾地问起这个,一愣道:“我自己用了一些,余下的分赠予家人了——济澄问这个作甚?”
卫启濯摆手:“没什么。”旋又道,“等会儿我要早走会儿,去接内子。”
谢元白笑道:“济澄与尊夫人果真情笃,不过我听闻西直门那边近来开了一家首饰铺子,济澄要不要去瞧瞧?女子最喜欢那些了,济澄不妨去挑一些回去哄媳妇。”
卫启濯想起萧槿的交代,直是摇头:“不去不去。”
“济澄怕耽搁工夫?不打紧,她们最早也要到下午才能,咱们喝几口酒暖暖身子就走便是。”
“不是,”卫启濯正色道,“我媳妇不让我去。”
萧槿始终觉得命妇朝贺就是个变相的高级茶会话。而这个茶话会有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那就是攀比,因内外命妇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故此女人的虚荣心在这个时候彰显得淋漓尽致。
外命妇即为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