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打算上奏章,为他们争取合法的户籍——之前都是拼辎重的,官军这边实质上打得很吃力,因为流民们群情激奋,拼杀时根本不要命,”卫启濯望向萧槿,“我之所以之前在年关时将梁进贤叫到一起,是因为当时梁进贤为了削弱流民们的反抗意志,打算将之前俘虏的几千流民集中起来,当众屠戮,以儆效尤。”
萧槿惊道:“这么毒?”
“是。我不同意,梁进贤就认为我年纪太轻,妇人之仁,”卫启濯顿了顿,“其实这不是妇人之仁的问题,血腥杀戮从来不能治本。要真是照着梁进贤的法子来,流民们眼看着同胞被集体屠杀,更会被激发斗志,说不得回头整个兖州都会陷入战乱。所以我才主张怀柔。”
“我逼得梁进贤让权后,将那些俘虏集中起来,在除夕那日给他们发了年夜饭,又安排人手在人群里哼起了淮扬道那边的乡野小调,激起了他们的思乡之情,他们都是背井离乡的农户和军户,一旦思念故土就会生出退意,然后我就可以利用这帮人去动摇对方军心,这比屠戮有用。不过后来我去会见安抚他们时,他们竟对我并不排斥,这倒有些意外。”
萧槿笑道:“这是自然,你难道不知道,你如今已经出名儿了么?我有一回出门,听人在背后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