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生也是。你总说自己多么喜爱我,但若我是郁勋那样的出身,你还会这样坚决地要嫁我么?若是郁勋跟我的家世对调,你大约也会觉得,跟郁勋那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你要的,是能满足你虚荣之心的夫家,是能保障你优渥生活的资财。可惜,日久方见人心。”
卫启沨缓了口气,继续道:“你那日跟你婆母来国公府跟我哭诉吕家多么不好的时候,我越发感喟当年瞎了眼。若你真如你所说,爱我爱得不可救药,为何只是一味抱怨吕家和吕懋的糟糕,而不是告诉我你有多么想念我?你入宫服劳时,看见我或许对你仍存着情意的苗子,首先想到的是利用这一点来给自己铺后路,不是么?”
温锦听得目瞪口呆,嗫嚅道:“我……”这段话她听懂了。卫启沨的话虽然古怪,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似乎是对的。
卫启沨神容复杂地端量这个曾带给他极大错觉的表妹:“但我自问我前世娶她之前真的是一心一意待你的,我坚定地要娶你,不要说你出身稍逊,即便你是庶民家的女儿,我也会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我竭力游说我的父母,我试图扫清所有的障碍,无论遭遇多少险阻我都义无反顾。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闯了祸,我就帮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