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面上的笑僵了僵。
他忽而想起,卫启濯当初遽然来聊城,又转弯抹角地变成了萧槿的表兄,后来萧槿入京半年,他就跟萧槿定了亲,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下来,怎么那么像是个套呢?
旧制,殿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但今次读卷官以日时迫促致阅卷未得精详为由,祈请皇帝再展一日,至第四日始放榜,皇帝应允。
三月二十三放榜前一日,萧槿去国公府寻卫启濯时,看到他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忍不住笑道:“你也有焦灼不安的时候?”
卫启濯叹气坐下:“我就等着揭榜,结果还往后延了一日。我适才忽然想,我若是入不了一甲,恐怕有很多人都要称心了。我却才碰见我二婶时,瞧她言辞之间多有看戏的意思。我也晓得,其实不少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萧槿了然。判卷子排名次这种事,其实主观性很强,毕竟不像理科那样丁是丁卯是卯。纵然对自己再是自信,也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一旦完成集齐□□这种高难度动作,那是要名垂青史的,除却真正的至亲好友,余下的大多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不过前世的卫启濯似乎不太在意这些。有一回卫老太太提起他当年科考之事,卫启濯都容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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