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过来。
杜氏瞪大眼道:“真个儿又是第一?”
“还有假么?报子都来报喜了。母亲当初还说什么案首哪是那么好得的,可我看卫公子得案首,如探囊取物一样,他连榜都没看,一早就出了门。我猜他根本就没把院试放在心上。”
杜氏忖量一回,仍旧摆手道:“还是不妥。他父亲早逝,没个倚仗,家中又有寡母幼弟,全要靠他。”
陆凝恼道:“那又如何?‘□□,不日天书下九重’,他这样的人,自身就是倚仗。”
杜氏再三摇头。
陆凝见杜氏仍旧冥顽不灵,负气而出。
别院花厅。
卫承勉懵了好半晌,才终于将事情前后慢慢拼凑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卫庄看了半晌,再度问道:“你真是……我儿子?”
“是的父亲,”卫庄正色道,“儿子方才已经从儿子记事起回忆到十岁了,要不再说说十一岁时的事?”
卫承勉愣了须臾,突然一把抱住他,痛哭失声:“不必说了,你这德性一点没变,是我儿子没错!爹就是不敢相信你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