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恸揩泪,闻言忽地抬头,微微沉容道:“我无权干涉阁下如何给自己下考语,但犬子之事,终归是我卫家家事,不劳阁下费心,烦请莫要置喙指摘。”
卫庄暗暗点头,是他爹的做派没错,还是那么护短。
“听闻荣公膝下不止一子,”卫庄继续道,“不知荣公偏爱哪位?”
“我还是偏疼我那个幺儿,”卫承勉自然而然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长叹一声,“他幼时不省心,惹了事都是我给他兜着,我那长子都埋怨我偏心……”
卫庄低笑出声。
卫承勉说话间忽觉不对,抬眼看向卫庄,奇道:“阁下问这些作甚?怎不说来意?今日不是发案么?阁下为何不去看榜?”
“看榜不如认爹要紧。”
卫承勉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等回过味儿来,瞠目惊道:“你说什么?!”
卫庄去将槅扇一一关闭,折返回卫承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正色喊了一声“父亲”。
卫承勉一惊起身,吓得手一抖,手中茶杯应声落地。
他对着这诡异的一幕呆了好半晌,才勉强出声道:“你……你想认我做干亲?”
卫庄笑道:“父亲方才刚说过最偏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