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夜喝完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咱们没有拜师仪式,就从基础课开始。过程有点儿长,打糨、磨刀和刷纸不能停,熟练了再做立轴、手卷和册页的复制品,一套流程走个半年一年的,你才算入门。”
骆远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说:“江老师放心,这些陶老师都说过,我不是那种轻易被困难绊倒的人。”
“嗯,确实品格顽强,要不是陶禧变成师母了,怕是要跟我抢到底呢。”江浸夜拿他打趣。
迎着陶惟宁和丁馥丽不可置信的目光,骆远红透大半张脸。幸好馄饨碗里还剩着汤,他忙不迭地端起遮住脸,咕嘟咕嘟地灌下肚子。
餐桌上又是一片愉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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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骆远没等江浸夜吩咐,就手脚麻利地去工作室洒扫了。
江浸夜趁着最近有空,接了份要修复的画作,预备今天动工,还能让骆远顺便现场观摩。
他刚走出去,迎面碰见林知吾。
林知吾看上去憔悴不少,眼周明显地下凹,人瘦了一圈,头发也长长了,整齐地往后梳。他穿一件单薄的长风衣,走起路来有些仙风道骨的气场。
江浸夜从陶禧那听说了关于他的事,对他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