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百佛图》,便是他离世前的最后一件作品。至死,他也没能再画孔雀。”
先前的议论不知何时停止,偌大的贵宾室静得只剩呼吸声。
江浸夜顿了顿,环视台下,徐徐又说:“修复这件画作,我花费了将近半年。几乎它的每一处,我都细致观察过。这些佛像每一座精美细腻,或宝相庄严,或慈悲含笑,给人强烈的感染力,见到即心生大欢喜。画家一生没有留下任何抒怀的文字,在后人对他的生平叙述中,却看到与我们关于他郁郁不得志的想象,截然不同的一面。他迅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并奏出另一种人生华彩。”
“屿安对于我,如同佛像对于他的意义。这便是我赠画的全部理由。谢谢。”
人们沉浸在他讲述的故事中,久未回神。
一阵短暂沉寂,掌声零落响起,转瞬盛大爆发。
陶惟宁笑着对身边的陶禧说:“你看,我早就说过,其实他是个好孩子。”
江浸夜离开后,发言台换了其他人,陶禧空落落地看着,回味他刚才所说。
是她从未领略的,他的另一面。
如同流经动脉的血,湍急,却往往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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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之后照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