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卷着发尾放在鼻端嗅了嗅, 半阖着眼帘,问:“你想知道吗?”
他嗓音在四周茫茫一片白噪音中尤为突出, 充盈的磁性愉悦耳朵,偏偏还将音量降至最暧昧的那一处, 嗅着她的头发欺近身前。
两人背靠博物馆一楼大厅的立柱, 渐盛的人潮纷纷, 从身后走过,步入贵宾室。
谁也没有注意到某根柱子后骤然收紧的气氛。
可陶禧这回没能如江浸夜预想的那样,玉面飞来片片绯云, 羞怯地避开目光。
她反而撩他一眼,上扫的眼尾透着志在必得的狡黠。江浸夜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她揽住了脖子,踮脚凑到他耳畔,她同样放轻了声音:“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江浸夜当然想知道,但他没出声,甚至没转头,似在挣扎要不要说。
喉结上下滑动的细微动静被陶禧注意到, 她笑着用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胸膛。
仿佛目睹素白的玉兰花,落入地面黑色的积水,无垢的纯净诱人涂抹颜色。江浸夜屏住呼吸,动弹不得。
陶禧仰头,甜嗓如蜜,如盛夏那碗最可口的刨冰。
也是悬于江浸夜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感到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