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工作台上,一言不发地调试浆糊用料的比例。
当他决定用淀粉浆糊和化学浆糊混合时,周围爆发阵阵议论声。
过去没人这么用过。
有人围上来不停地“这样可以吗”、“别乱来啊”,他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手背上的经络随他力度的调整,深深浅浅地浮现,还能看到淡色的血管。修长的手指匀净,并无突出的骨节,时而伸展,或紧握,熟练又自信的各种手势都叫人迷恋。
确切说,叫陶禧迷恋。
想到那样一双好看的手曾经如何在她身上流连,陶禧就毫不争气地心跳加速,面颊跟着蹿起高温。
她赶快用冰凉的手掌捂住。
丁馥丽递来半边苹果,说:“桃桃,你知道吗?江浸夜他爸要来了。”
啊?
陶禧懵然看着她,似乎没听懂。
陶惟宁补充解释:“你还记得那幅《百佛图》吗?小夜向大都会博物馆买下来,自己修好了,决定按我们以前的计划,捐赠给屿安市博物馆。”
陶禧苹果咬下一口就没了动静,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陶惟宁和蔼地笑:“意外吧?我们和你一样意外。本来博物馆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