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又提来一壶新的泡上。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江鹤繁说:“没钱可以先把你屿安的房子卖了。”
江浸夜忽然呛了一口,咳嗽着:“我写的是陶禧的名字。”
“……”江鹤繁连连笑着摇头,“哎,想不到我这弟弟还是个痴情种。那你要不要跟我做投资?”
江浸夜抬眼看一下他,放下杯子,“我想做一辈子古画修复,把以前的绊子解开后,我就不再插手家里的任何事情。大哥不必担心我。”
江鹤繁听出他话中顿挫的机锋,补全了该是:大哥不必担心我威胁你的位置。
历来大家庭中,兄弟倪墙常有,江浸夜虽离开北里多年,对此依旧小心。
也难怪他如此警惕。
江鹤繁从小做惯了别人家的孩子,处理任何问题从无失手,可对于长期被忽视的江浸夜,他毫无办法。曾经想要靠近关心,又怕被怀疑惺惺作态。
一旦犹豫着错过最佳时间点,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加速逃离。如今哪怕坐下促膝相谈,江浸夜眼里也写满了生分。
江鹤繁深感无奈。
但他不勉强,假装没听出来,点头说:“你这人是太轴了,咬住就不松口,不够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