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信,里面有句话说‘你蒸发掉某一部分,是为了长出另一个茁壮的自己’。”
江浸夜故作惊讶地说:“呦,小陶老师煲了碗深夜鸡汤?”
“我是认真的。”陶禧不满地用肘弯戳他两下,又说,“你可以依靠我,反正,我只有你了。”
江浸夜吻向她盈有柔香的颈窝,哼出鼻音:“嗯。”
——其实从一开始,不是你只有我。
——是我,只有你。
*
两人睡去后,下起雨。
早晨江浸夜抵达陶家小院,雨停了。
道旁紧密丛生的小盼草吸饱了雨水,簌簌疯长,蓊郁的青色淹没小半石径。
他收伞往身后甩水,老远听到人群的欢声笑语。
来客人了?
“小夜,来来,这位是孟庆依导演,这几位是他们摄制组的成员。”工作室大门敞开,几个人围坐其中。陶惟宁一见江浸夜,连忙起身为他逐一介绍。
“这位是我徒弟,江浸夜。我身体不太好,收徒不多,留到最后的只有他一个。”
格纹衬衫没系扣,露出白色背心的孟导演看去四十多了,留浓密络腮胡,发际线告急,一双和善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