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来没有不感兴趣呀。”陶禧撩起耳边的发丝,坏笑着转向丁馥丽。
后者没好气地翻翻眼睛。
起初丁珀跟着陶惟宁学修画,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那时他一腔十七、八岁的热血,却天天打糨磨刀,耐心快要磨秃了。
而四岁多的陶禧对形状各异的修画工具抱有极大的好奇心,整天跟在丁珀身后转来转去。
于是丁珀悄悄让陶禧帮他接水扫地,捣弄浆糊。
结果被丁馥丽撞见,陶禧开心舔着满手的浆糊。
她把弟弟和丈夫狠狠训了一顿,从那后死活不让陶禧靠近工作室。
提及往事,陶惟宁忍俊不禁地说:“所以小夜真的很不错,我当年叫他磨刀刮纸、研墨勾线,眉头从不皱一下。他啊,骨子里有韧劲。”
丁馥丽眉毛一竖,“有韧劲?有韧劲的孩子都考上清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曾经在外面混过。”
“做那些出格的举动,不过是想引人关注。他们家的事我知道一点。”陶惟宁记起江浸夜初来陶家时,乖戾孤冷的模样,叹一口气,“他早就把自己打碎了,要靠他自己粘起来,谁也帮不了。修画是修行,人生也是修行,每一步皆为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