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成家安定下来,多好。”
“我飘那么多年,不都是你和爸的安排吗?”
江浸夜拨开她的手,笑容骤冷,“昨儿我在外面溜达,居然迷路了,我这才发现,北里和我没什么关系。”
渠鸥顿时着急嚷起来:“说什么呢,这儿是你的家!”
江浸夜眼中流露一抹不易察觉的颓丧,他背过身去,哑声说:“我在屿安待了十年,口音都变了,还说北里是我家……你们干嘛这么骗自己。”
渠鸥愣住。
十年前江浸夜走得干脆潇洒,头也不回,她还一度心寒白养他这么大。
谁知他竟如此耿耿于怀。
“那会儿你们就说为我好,为我好……还真是一句万能胶,想贴哪儿贴哪儿。”
追溯一桩陈年旧事,总能扯出无数纷杂的线头,越捋越密集。
实在没意思。
江浸夜曾经咽不下的这口气,如今想提起来,早已杳无踪迹。
却不知不觉融进骨血里。
“儿子……我,妈妈……”渠鸥嘴唇哆嗦,两手伸出又收回,不知该怎样安抚他。
江鹤繁出生那时,江家的生意刚起步,夫妻俩没打算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