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但她忙了一天只想赶快洗澡睡觉。
走过工作室,她停下,有微弱灯光漏出窗棂,在窗台上凝了一层细细的白霜。
是爸爸?
她放轻脚步,影子跟着爬上台阶,随步伐越拖越长。
推门,照眼便是伏在案台边的江浸夜,全神贯注盯着手里的活。他肘边那盏工作灯是整间房唯一的光源,兢兢业业地亮着。
凉风自陶禧后颈扫过,她哆嗦着关上门,悄声走过去。
江浸夜手上的筷头粗现昆虫的轮廓,随手指动作,刀刃循着角度,琢出翅翼的纹理。
指甲盖大小的地方,刃口走势轻盈灵巧。
他低声问:“能看出是什么吗?”
诶?
陶禧微愣,明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抬头,怎么知道是她?
但是既然问了她,就不得不弯腰凑近,仔细辨认。
眼角余光飞快扫过他下颌与领口,集中抵达他的手指。筷头的昆虫被残忍地忽视。
他手指修长,干净洁白,指节并不突出。然后是他的手腕。
陶禧注意力彻底转移,瞧了许久仍支吾着:“有点像……像那个……”
“蝉。”江浸夜替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