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彩,到时你再做做颜料的测试。准备工作可以慢慢来。”
案台一角摆放精致的白瓷瓶,斜插一枝红色榴花。
陶惟宁撑着桌面站起来,动作有点不利索。
他做古书画修复一辈子,不但患有胃病,长期站立还导致腰肌劳损。
但他不以为意,转头继续交代:“我下午和骆馆长去香港,那边有个国际文物修护学会会议,待五天。你先拟个方案出来。”
江浸夜应声:“好。”
这几年,江浸夜已能独当一面,需要师父指点的越来越少。
陶惟宁背着手离开工作室,留下江浸夜一人。
他注视屏幕上的画作,诸佛神态不一。
视线扫过菩萨。
都说菩萨代佛垂慈,常念恭敬,能使人从欲.望中解脱。
他掏出贴在胸口的那块翡翠观音吊坠,眼睫低垂,眸光黯了黯。
*
下午五点半,江浸夜给死党陈放打电话:“我奶奶那儿还有些东西,你可能有兴趣,过去看看?”
陈放痛快答应:“行,我一小时后到。”
江浸夜看着不正经,对工作却十分上心,严守朝八晚五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