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夜跟她学画,养养性情,不然去哪都是个祸害。
可惜那时贺敏芝的身体每况愈下,不久便拜托相熟的陶惟宁收他做徒。
陶惟宁答应了。
这在丁馥丽眼中,无异于人在家中坐,灾星天上来。
陶惟宁压根没指望江浸夜能传承衣钵,谁知他竟然沉心静气地做了快十年。
江家见小儿子脾气收住,近几年叫他回去料理生意,才慢慢疏远了些。
陶家清楚,江浸夜始终要走的,他不可能做一辈子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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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点,丁馥丽张罗着开饭。
上汤响螺、鳕鱼狮子头、奶香虾球和栗子菜心,冷拼为四样混搭,菜色丰盛,从食材到餐具,方方面面俱是讲究,让人食指大动。
陶禧双手扶住深色的胡桃木椅背,愕然感叹:“今天是过年吗?”
“家里过年也没这规格,你能吃上,还不全看人家小夜的面子。”丁馥丽亲切地招呼,“小夜快坐啊!”
吃饭时陶禧伸筷子夹菜,丁馥丽注意到她别致的筷头。
“桃桃,你筷子上是个什么东西?”
“蝴蝶。”
“拿来妈妈看看。”丁馥丽正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