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商人,我非常理解。”
江浸夜呷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我并没有想好将来要做什么。”
陶惟宁微诧:“可你拍卖行的生意打点得不错,这两年看你没少往国外跑。你们那叫崇……崇喜公司,是这个名字吧?你看,连我这样不过问艺术品行业的老头子都知道,规模很大。”
江浸夜谦逊地笑:“公司根基都是江……我父亲打下的,和我没有关系。”
陶惟宁敏锐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
还记得江浸夜读书那会儿全身棱角,眼中锋芒毕显的模样。如今年纪大一点,学会收敛了,身上那股阴戾却仍未消散。
陶惟宁深知他心中不平,源于他的家庭,自己是个外人,不好多问。
于是面目和蔼地说:“反正修画也不急,你慢慢修,慢慢想嘛。”
江浸夜笑笑,捧起茶盏,望向前方的中庭水景,偶有鸟雀飞上清香木的枝头停歇。
陶家小院是一处水景庭院,从陶禧爷爷那传下来,位于屿安市东郊。
院子火灾后翻修过,瓦片换成了深灰色花岗石,远望仍是白墙黑瓦的传统风格。
“爸爸。”陶禧换了套白色的卫衣长裤,拎着茶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