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
崇礼想起来,最早的时候,开蒙之前额娘对他还不错的,自从发觉他没有老大老三会读书,没有老大老三爱干净,整天不是爬树就是摔跤再不然就舞刀弄棍把自己搞得脏兮兮,额娘就没再指望过他,也不爱跟其他人谈起他。
可能因为家里是文人一派,瞧不起舞刀弄棍的粗人。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那会儿的确不给额娘长脸,非但不长脸,满身汗脏兮兮的总是丢人。
崇礼倒不是在反省自己,就是在一番回忆之下,他惊奇的发现六岁之前自己的日子竟然还挺不错,同身为长子的老大以及身为幼子的老三是不好比,也没差很多。
崇善和崇文都跪在最前头哭起来了,崇礼还在回忆之中,瞧他这样,觉罗氏赶紧使了个眼色过去,崇礼这才回过神来。眼下的确不是愣神的时候,他继续这么傻立着回头人家就该传他不孝不悌没血没泪,要是索额图那搅屎棍再推上一把,他真要麻烦上身。这么想着,崇礼一个激灵,他一把挥开挡在面前的其他人,噗通一下跪在老大身边,接着一声嚎啕大哭:“昨个儿还好好的,您怎么就去了?都还没享过未来八侧福晋的福,您怎么就去了呢?额娘啊!!!!!”
崇善起先在心里一声呸,心想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