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也不买关子,道:“既然殿下唤老夫一声老师,如此老夫也不必拐着弯问了,殿下此前的打算可是老夫心中所猜测的那样。”
褚老的神情严肃,紧盯着李淮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看到别的东西。
李淮沉默了一下,回答:“如果是呢,老师是否觉得孤过于残忍了。”
这回换褚老沉默。
如果说太子残害兄弟残忍,那反过来呢?如果太子不杀反抗之人,到头来只会被对方吃掉。皇室争储,无非就是这样,谁也没法做到宽宏大量。
能坐得上高位的那位,心思和手段都必不可少的。
褚老深叹一口气:“殿下要做的事,老夫只能折中相助……”
“就算老师不提,孤也会尽量让老师远离这些沾血的东西,老师能为孤做到这份上,孤不胜感激。”李淮朝褚老深深鞠了一躬。
褚老愕然地看着冲自己弯身的太子,满眼的复杂。
“到底是老了,力不从心了。”
褚老轻轻叨唠着一句,背过手去,由下人搀扶着回马上,驾车离去。
李淮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才回太子府,并没有隔太久,数道影子就从太子府内离去。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