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细心地开好。而灰崎则抢过关东煮杯扔掉,瞥见朝雾讶异的神色,他皱起眉头,不耐烦道:“愣着干嘛,还不回家吗?”然而这么说时,他的手却不客气地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朝雾的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短暂的一周忽然变得漫长起来,仿佛时间变成了弹性极佳的橡皮筋,每一秒都被无限拉伸,久得让人难以忍受。
周日,灰崎臭着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灰发杂乱地堆在头上,眼睛下有圈浅浅的青色,睡衣扣子开了两颗,睡裤松松垮垮。再看眼一边的表——早上五点,身体反应让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大脑却无比清醒,丝毫没有睡意。
这算是怎么回事?灰崎不自觉地想,这个时间,估计那家伙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吧?真是的,明明他才是被邀请的人……
尤其是那个家伙,现在还记不住他的名字,经常一口一个‘灰山’地叫。明明都认识这么久了,灰崎简直都要觉得她是故意的。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镜中的自己,动作粗暴地把牙刷塞进嘴巴里,表情郁卒地开始洗漱。
蔚蓝的穹顶上散着几丝绵软的云线,轻快的音乐声混杂着小孩子兴奋的叫喊,争先恐后地涌入耳朵。灰崎张望了片刻,才在拥挤的人海里找到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