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林简会突然发狂被针头伤到。
然而没有,林简一动未动,针头扎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知觉。
顾屿江扎好针头后,起来前看着林简眸光呆滞,明明几天前看到的她还是生意盎然充满活力的。
哀,莫大于心死。说得不过如此。
一个大老爷们,他其实挺过不去他自己心头的这道坎。
顾屿江不知道陈淮是怎么迈过去这道坎的,反正他觉得很难,太难了,比他手术中遇到的任何突发的疑难杂症还要难。
“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和林简开口,为了第二件事。
林简依旧没有反应,她像是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有了屏障,耳聋目盲,看不到也听不到。
顾屿江起来后调节了下输液的速度,之后和陈淮一起走到阳台那边。
林简的状态,他亲眼所见后,才知道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多了。
怪不得陈淮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他喊过来一趟。
两人并肩站着,看向外面兴风作浪的漫天暴雨,一起抽着闷烟。
“值得吗?”顾屿江大口吞吐,大团的烟雾很快就散入夜幕消失不见。
“值得。”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