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要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林疆四肢抽搐发狂的场景。林简手脚冰冷,起来去拿了坛花雕,是她特意从绍兴带回来的,林疆喜酒但不贪杯,她本来想等林疆回来一起喝的。她拆开封坛,一个人喝了三大碗下去,胃里传来滚烫热意,她重新回到床上,关灯,逐条翻阅姚喜报发给她的短信。
她回来后一直在为林疆的事情奔波,完全把姚喜报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依着姚喜报这实诚的性格,估计这几天都要寝食难安了,她应该早点回个电话给他的。
林简又看了下三十二个未接来电的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嘟了好一会都没人接。
这个点,依着喜报规律的作息兴许睡着了。她正准备按掉,电话那端居然接通,“喜报,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点忙忘记回你电话了——”她本来想和喜报随便聊几句好让他心安,然而才说了这一句,她忽然就失控地呜咽变声。
这么多天来,变故无数,涉山涉水死里逃生,乃至主动放下她引以为傲的尊严,全都没有击倒她。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林疆自己会放弃。
其实她早该料到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面对而已。林疆这样刚烈的性格,宁折不弯,他没有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