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越来越低的气压。
身侧的床铺凹陷下去一块,头顶就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锦书更不敢动弹了。
“还在装睡?”
“……”锦书本来想装到底的,可是根据她以往赖床经验,加之昨夜又……现在已经很晚了吧?可是还要给皇后请安呢!
锦书这才扒拉下被子一角, 眼睛都不敢往上看, 闷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则宁笑呵呵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道:“不着急, 我们在午膳之前到涌泉宫就可以了。母后刚刚派人来传话,说让你多歇息, 她不着急。”
其中的深意锦书一听就懂,面颊一红想伸手打他,可手臂一伸出被子就迅速缩回去了。
她刚刚发现,她“被”换上的这件亵衣, 竟然是无袖的!宫里头的亵衣都这么羞耻吗!
则宁也看到一条细嫩光滑的藕臂一晃而过,蓦地想起了昨夜里温腻的触感,和第一次体会到的极致的愉悦,身体不由比理智更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男人的身体真是……连一丝臆想都经不起啊。
他一贯都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东宫里的宫人都知道规矩,所以夜里他们备汤后就退下了,侧室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