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成都,丞相府。
这一年的冬寒格外久些,己到了正月初春,还纷纷扬扬地落了场细雪,檐下垂挂的晶莹剔透的冰棱还未化,庭中花木素裹,万树银树,宛然冰晶粉碟的一个玉做人间。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七八岁的稚童一袭玉色镶白色毛缘的复襦衣,配同色绵厚的布绔,身姿端正地跽坐在正堂竹青色的毡席上清声诵读。襦衣绒绒的白毛缘衬着他虽带了几分圆腴的婴儿肥,但仍旧轩眉水唇,与父亲十分肖似的容貌,愈发显得俊逸明秀。
此刻,那带了几分稚嫩的清脆嗓音自正堂一直远远传向庭中,字字落音,琅琅入耳。
黄硕坐在一旁临窗的竹几边含笑看着,不一会儿,莫名神色就有微微的恍然……孔明像阿瞻这般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稚气样貌?也会这样在冬日雪天里拥着炭炉,裹了绵衣在堂前背书……
这是她和孔明的孩子,是他们彼此的生命融合与血脉的延续,即使日后他们生老病死,永远地从这个人世消失,但他们还有这个孩子,她有着同小跹肖似的轮廓眉发,有着同他一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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