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无波无澜……
一个受了委屈,伤心却不怨愤,难过而仍深情的妻子,是最能引人男子愧悔又怜惜的罢。
如今,她最需要的,便是他的心虚与愧疚了。
在刘肇眼中,之后的一年多日子似乎与先前无甚区别,但嘉德宫的宫人们却知道……自此之后,皇后殿下再未夜里看过医书了。
…………
永元十七年末,有宫婢怀妊,次年九月,产下一子,赐名刘隆。
而汉宫之中,却并没有因小皇子的出生而添多少喜色。天子一向体弱,自半年多前便时常抱恙,而近日更是变本加利……卧病已是半月有余。
“陛下,用些粟糜罢。”邓绥温声劝道。
“实在了无食欲。”刘肇清减得厉害,原本秀郁的面庞而已瘦峭了许多,语声也十分低弱。
“妾加了些甘棠肉在里面,略见酸甜,又有开胃之效,陛下不若尝尝再说。”二十六岁的邓绥,容色清丽绝伦,温言细语,再耐心不过。
“好。”榻上的病弱青年,自近日重病后,几乎对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言听计从,那怕丁点儿食欲也无,听了她这话,也勉力接过玉碗,用了几口。
“说起来,我这副病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