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勉力半坐了起来,紧凝了眸光,质问道。
“这……是邓贵人误服了汤药,幸得身边的宫人发现得早,医工又及时赶到,所以……才脱了险。”寺人答得有些磕绊,言语间遮遮掩掩。
刘肇心下一警——她是何等谨小慎微的性子,怎么可能误服了药。
所以,这……其实是饮鸩自尽!
他面色更苍白了几分,他病重这几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情境能逼得她如此?!
“唤嘉德宫内殿侍奉的宫婢过来,给朕细察究竟!”他语声带出了几分厉色,听得周遭宫人一阵心惊。
几个时辰之后,长秋宫皇后身边的心腹宫人们也跪在了这却非殿中,惊惶一片,身子俱都瑟瑟发颤。
“‘我得意,不令邓氏复有遗类’,这话……果真是出自皇后之口么?”病榻上,二十四岁的天子凝着声,一字一顿问。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一众宫婢寺人叩头不止,却无一字辨白。
——看来,是真的了。
“呵……”刘肇几乎是惨笑出声,原来,她竟真的这般巴不得他早死啊。
记忆里,昔年那个衷情书法、文静秀质的女子呢?
究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