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间却透了几分端严。而此时她神色急怒,眉峦微竖,正附着双掌,恚然向眼前的稚气少年斥道:“掖庭出来的人竟也敢收,殿下……究竟是给甚么迷了心窍?”
“傅母……”刘庆姿态恭谨地立在一旁任她训诫,仿佛犯了错的乖巧孩童般,温顺地恭垂着头,认错道“都是阿庆不好,您莫要生气了”
“竟晓得自己错了么?”见他这般模样,傅母卫氏语声稍稍和缓了些,但怒气犹是未褪“殿下几时竟这般自作主张起来,也不同老身商议一二?”
若是同您商量,她们俩儿是断然进不了温德殿门的……小少年心下默默道。
“傅母,那左氏姊妹,当真不是太后有意安插到我这儿的耳目……”他飞快抬眼一瞄,见自家傅母面色稍缓,于是便试探着小声开了口。
“殿下才识得她们几个时辰,便这样儿失了轻重?”卫氏闻言,刚刚稍见平抑的怒气瞬时又回泛了起来,更因忆起了昔年旧事,神色间另添了些许愤色“自你出生起,前前后后她是打过多少主意,这些年里,被以各样儿名目送进来的眼线几时少过?”
“以往那些,好不容易打发了,如今殿下倒好,竟是主动将掖庭的罪奴往自己身边揽……”说着,她阖上了眼,语气里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