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兄长肩头,泪水抹得面上斑驳一片,一双眸子已然通红“他骗人的,阿母她一定医得好的,对不对?”
“嗯,医得好的,”张寿温声道“阿兄再去请医工,一个不行,就两个,三个,即这个不够高明,去请更医术高明的来……一定医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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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宣平侯府,内院正寝。
“这甘豆羹我令人添了些糖饧,不似原先那么寡淡,你尝尝。”张敖语声暖然,淡淡笑着将一盂糯软香甜的羹汤从髹漆的小食案上端起来,递到她面前。
刘乐靠着软枕半坐于榻上,抬手接过,尽管半点食欲也无,仍是勉强用了小半。
“厨下疱人的手艺是愈发长进了。”她有些虚弱地微微笑了笑,轻声赞道。
“那,明日便做寒粥,以桃滥调味如何?你一向喜欢甜而不腻的滋味。”三十六七岁的男子依是风姿清逸,只是瘦削了些,鬓边新生的几缕华发在灯盏映照之下分外显眼。
“嗯。”她轻声应道。
——尽管她病重至此,早已饮食无味,他却仍日日变着法儿安排可口的饮食,她能做的,也唯有坦然接受这份心意。
室中略略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