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及王上的生母,太后赵姬。
秦王自己尚未立后,甚至自十三岁承位至今,身边从未有过什么宠姬嬖幸之流。是故,除几位太后外,这偌大的咸阳宫里,有份位的女子算起来少得可怜。
“似夫人这般,在宫中实属难得了。”一向审慎寡言的宫婢难得眼里带了丝笑意,恭谨道。
许多年后,阿荼忆起这些,只是无谓地笑了笑--志在天下的少年秦王,面对着举国内外、朝廷上下的棘手形势,镇日里苦心孤诣、步步为营,几乎焚膏继昝地暗中谋划着如何继掌大权、重整乾坤,又哪儿来的余裕花在后宫里?
十五岁的阿荼尚不懂这些,但她从来都明白……自己于秦王,不过是个豢养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闲时取娱的消遣。
金乌西沉,玉兔东升,转眼已是数月辰光。
这一年的冬寒似乎来得格外早些,才是岁首十月,咸阳城便陆陆续续落了几场细雪。待入了腊,朔风便愈见寒冽,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漫天漫地铺了下来,次日晨起,城中不少人家已是檐角挂冰、积雪封门。
而木衣绨绣、土被朱紫的咸阳宫,此时已然一派千殿覆雪、万木银装的壮丽气象。
阿荼的平淡似水的日子,也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