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气相生相克,却同样霸道,谁也不知道这种平衡会在什么时候打破,这具脆弱的躯体,又会什么时候彻底崩溃。
等到那时,该怎么办。
景丞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当初是他亲手把天山玄锁扣在苏漾的手腕上,如今后悔、心疼的也是他。
那时候他并未犹豫,他想得到这只娇贵的漂亮的小狗崽,却不再相信他的忠诚,背叛即意味着死亡,他绝不再给别人践踏自己的机会。
更何况,这孩子是伍兴德最后的筹码,只要把他捏在手心,伍兴德那老匹夫便注定了一败涂地的下场。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他始终这样告诫自己,可如今,他不确定了。
这只小崽子是无辜的,他这样傻这样笨,合该被人宠着捧着,一心一意地呵护着,不该被卷进这些是是非非,面对寒冷的孤寂的死亡。
他必须尽快讨回那把钥匙,世间唯一的钥匙。
关于这些苏漾并不知情,在他的认知里,这个银环虽然寒气逼人,却对人无害,即便没有景丞在身边,也只是受受冻,陷入短暂的休眠而已。
他不怕沉睡,他只怕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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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的大军仍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