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他,不知道此刻的表情能不能称得上无畏。
之后我冷静着声音说:“你就算是要杀我,也请你把话说清楚,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方槐听完低低笑了两声,我没看清楚他眼里的目光作何,但能大概猜得出来,他应该是在嘲笑我。
嘲笑我大祸临头了,还不怕死地这么固执。
可有时候,有些事,是真的能超越恐惧和绝望存在的。
不过我没办法反抗,亦不能强求,只能好言相问。
只是方槐明显就是对我恨之入骨的模样,特别是看到了那通电话之后,我觉得他的情绪也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他的枪口慢慢逼近,最后抵在了我的额头上,食指扣住扳机。
最后一丝挣扎的侥幸也没了,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脑袋里开始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刚才那么害怕的时候,我没想到他,直到现在真正平静下来了,我才能好好地描绘他的轮廓。
陆敬修啊,要是知道我出事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会有点伤心,但就算是再伤心再难过,他也绝不会表现出来,充其量自己一个人沉默着抽根烟,烟丝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