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有地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不对,准确地说,是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我的情绪现在不太好,声音也闷闷的,他一听就会知道有些反常。
只是我如果故意不接电话,他想的估计会更多吧。
犹豫再三,我到底还是接通。
“回家了?”他开口第一句这样问我。
我轻轻“哦”了声。
陆敬修也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他要走了?”
他没明说那个“他”是谁,不过我却是清楚,除了蔡骧之外还能有谁。
我继续“哦”了声,没多言语,生怕他听出什么异常。
只是我实在小瞧了陆敬修的洞察力,我这点小心思小把戏,在他那里都不够看的。
他的语气稍稍沉了些,语调倒是平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句话我一听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安慰人的话,连中国的古话都用上了。
是啊,是没有不散的筵席,道理我都懂。
而且我跟蔡骧,注定了是两条越行越远的平行线。
我们在青涩的时光遇上,结出的果子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