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气息:“还是先吃饭……”
俨燃有些失望的笑了:“你这样说,使我更加相信,此时此刻,你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我说出足够残忍的话,顾珩,你果然可以做得更绝情。”
顾珩放下刀叉,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又将目光望向窗外,好像在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好像在看什么虚无之处,良久,才低低道:“我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俨燃却听得清清楚楚。
“跟谁说话?跟我?还是跟温言?”俨燃挑起了眉毛,带着疑惑的口气问。
顾珩没有收回视线,目光仍然落在窗外的某一点,也没有说出任何人的名字,可他的眼神却足以出卖一切:“我们一直在较劲,用尽全身力气证明谁可以更狠心绝情,然后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嘲笑对方,说起来,这大概是我做过最幼稚可笑的事。”
“所以你就去了她的见面会现场,就是想证明没有你她就完蛋了?是够幼稚的。”俨燃饱满的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
顾珩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和窘迫,然后他转过头来,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这些年,我一直忙着怪她,忙着恨她,从来没有好好地想一想,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