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过分随意,她好像从来不会在意什么,更不会主动去苛责谁,不争不抢,不迁怒于人,对待所有人都礼貌客气,就连心知肚明自己抢了她的戏,她也没有生气,说起话来,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
白筱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温言,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抢了我的戏还是拿药酒来给我擦?”温言头也没抬,过于直白的话却带着几分玩笑的口气。
白筱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继续沉默。
温言将伤口擦拭干净,又涂抹上一层药酒,收拾完毕,重新抬起眼睛,她的目光一片澄澈,嘴角边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白筱,你没有抢我的戏,没有哪一部戏,哪一个角色是一定属于谁,你只是想证明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所以努力尝试罢了。”温言顿了顿,眸光变得惋惜且悲悯,“只是用错了方法。”
白筱突然低下头,似乎再也抑制不住,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捂住了嘴,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像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极大悲痛,冲断心底的束缚挣扎着涌出喉咙口,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看上去十分懊悔,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