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沈寂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伸出手来,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湿润,她眼里带着苦涩的笑,却偏偏故作轻松,几乎是用一种看孩子的眼光,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样子瞪了瞪他,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你不是说过,是男人,就不能轻易掉眼泪吗?我不过就是给别人打了几年工,体会平常人的生活,总算有吃有住,酬劳又高,你哭得这么难看,好像我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真没出息。”
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微微一愣,反倒有些坦然自若,眼眸清明,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窘迫,而是十分严肃认真的模样。
“一个男人,弄丢了他心爱的女人,不是没出息,他是没用,活该受这种苦,遭这份罪。”
温言贴在他眼角的手顿住,然后慢慢拿下来。她的一个玩笑,抵不过他的一句认真。
良久,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言言,离开顾家,来我身边。”
温言不语,半晌,平静的笑:“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沈寂皱眉,“要多久,才是你所谓的“是时候?”
温言忽然抬高了眼睛,面无表情的望着玻璃窗外那道苍白到刺眼的光线,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