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于心不忍,声线都在颤抖,艰涩地说:“教授……祈老师两年前就去世了。”
郁嘉木僵在原地,一些破碎的画面像是潮汐般,涌入他剧烈作痛的脑海里。
他记起来了。
祈南手术失败,两年前就走了,他买下了和祈南一起住的房子,但是并不怎么回去住,他不舍得那个地方,但也不敢回去。
哦。对啊。
郁嘉木勉强地笑了下:“我又忘了。”
他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就像是空麦秸搭成的虚壳,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要散架了,差点跌倒,靠在桌边:“我去洗把脸。”
晚上,学生强硬地把他送回了家,都不许他开车,怕他出事:“您好好休息一下吧,教授。”
郁嘉木回到家里,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半点声音。他饥渴交加,打开冰箱,没有食物,只有酒,装满了酒,郁嘉木拿了一瓶,倒了一杯酒。
“我死了,你还年纪轻轻,再找一个不是正好?”
郁嘉木想起祈南说的话,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
他拿起手机,黑暗中幽蓝的光笼在他的脸上。
郁嘉木拨通通讯录上刷屏的号码,他听见祈南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