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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缇叹道:“若是贤名传出,这娘子也嫁得贵家。她父祖虽是哗众取宠,也是怜惜女儿,一片拳拳之心”。
“非也非也”,孙虹洁道:“自古婚姻大事,均是父母契约,门当户对。若是贤妇进得贵家,必要舍出大妇的心胸,广纳美妾,还有恁多后宅之事,真个宵衣旰食,靠着燕窝滋补,参汤延命”。
“若是主不了中馈,才叫尴尬。妯娌见得你手中无权,哪个不心中奚落,那等眼浅的仆妇小厮,也暗中使绊。那官人见你争不了脸面,又是一顿嫌弃,到头来六亲无靠,只留着自家私房养老哩”。
墨缇听得,笑道:“听娘子说道,那贵家竟是龙潭虎穴,嫁去不得”,又道:“姨夫人失了大半家产,如今仅是温饱,那等小人见了,都说落魄褴褛,给赵相国家抹黑哩”。
孙虹洁叹道:“也是那相近资产的贵家之女,才能一时舒畅。若那官人心疼娘子,也算良缘;若是心中不愉的,便是厄运之始了”。
“可笑时人竟赞那无才女娘,就算她嫁得贵家,百年后又是黄土一捧,只唤个某孙氏,连个姓名都传不全。表姨虽伶仃漂泊,却文名显扬。如今世人虽爱称为相国先媳,知府旧妇,说不得千百年后,先有李易安,后有赵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