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沉默,让子衿的神色越发幽冷起来。
她看向崇睿,凉声开口说,“刚哲,便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线,就因为他不愿在朝堂上说明他与刚烈的关系,整个睿王府便招来这样的厄运了是么,我的莲姨,也是为此事而死,对么?”
子衿说完,便踉跄了几步,额间也有大量冷汗冒出来。
崇睿知道,子衿的冷汗,不是演的,而是真的疼。
想到他的孩子正在垂死挣扎着,崇睿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拿出来放在手心揉捏后,又用刀剑一道道的往上面划伤口一样,疼得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
皇帝有些愧疚的看着子衿,柔声说,“孩子,父皇只是迫于西凉国的压力,想早些破了驿馆的案子,这才让崇礼去调查,可父皇若是知道他这般无用,父皇定不给他机会的。”
子衿讽刺的笑了一下,“陛下让五皇子去睿王府调查刚哲,不就等同于将恶狗放到兔子面前?他是谁的人,难道父皇不清楚么,如今我的莲姨死了,五皇子也未能拿到睿王府谋反的证据,陛下打算怎么给莲姨一个交代?”
皇帝被子衿一番抢白,气得气不顺,他低沉着声音说,“一个奴婢,难道你还要让崇礼填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