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撇嘴,腹诽一个最不守规矩的人,居然还能说成何体统的话。
“昨日,又得见令表兄,果真仪表堂堂,年少好学。”
年少二字他写得极潦草,贾瑛辨认了一会,看他后头补充,才知道他见到了来京中备考的王子腾家二表兄。
贾瑛当即想起,王夫人还问过她对这位表兄的看法,然而对方腼腆守礼,她连脸都未记住。
表哥这个话题才刚起,穆莳又提起陈文道来。
“我听闻,阿瑛家乡,表兄妹是不得成亲的,似是有甚么讲究,他说得不甚详细,你且同我说说。”
贾瑛看到这里,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又翻回他评论甄宝玉的地方,果然是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若是她没先看最后一句,只怕要当他阴阳怪气,逻辑混乱了。
现在一看,分明是某位醋缸子翻了,在意起有人比他俩更相似,别人比他更年轻。
贾瑛眼中含着笑意,却哼了一声,揭了灯罩,将先前写好的那封信燃了,掷进焚香炉里,用笔末端拨了香灰掩好,面上似是被炉子熏的,再染上了烫意。
她从新拿了一张纸,提笔刷刷写了几句,封上,掌了灯烤上火漆,将回件连着他的信一起收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