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亲自从蓝若寺后门口抱回寺中收养长大的少年和尚,从小至少,始终都在德缺的关注之下,只不过淳一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见到淳一少年老成,勤学苦修,无论佛法还是寺传功夫,都是全寺年轻僧众中的上上之选,德缺老怀欣慰之余,更是连续数次破格提拔。
所以淳一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便已是寺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德缺年末即便归隐之际,同性空法师共为寺内住持的最佳人选。
也因他主管寺中风纪和纠察,为人严谨,寡言少语,又屡被破格提拔,故寺中与他年纪相近的僧人,都不由自主地便远着他,身边并无可交心之辈。
而在他从少年成长为寺中翘楚的十余年光景里,一边是苦苦的修炼和压抑着自己,一边却又难免在春草丛生、万物复苏的季节,在某些个月圆潮涌的子夜,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而每每又会在这样的放纵之后,内心焦闷,情难自己。
总幻想如果身边若有一贴心暖床的知己在侧,既可谈经,又可论道,更可在寂寞时互相慰籍,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个青灯古佛,月冷星残般的落寞。
当然,便是这样带有绮思的男色幻想,淳一都不敢在脑海中多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