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此时,淳一从来都是佯装沉睡,一双机敏的耳朵却立得高高的,连最微弱最不好分辩的耳语都不曾错过。
这些年轻僧侣有的是在俗世有过家室后半路出家,有的是在外公务时偷偷犯过戒条,自是比淳一等天性淳朴、自幼在寺中长大的僧侣多了太多风月谈资。
世间男女、水中鸳鸯,太极阴阳,多少事,枕边榻上,听得少年淳一的心里,如同寺中那眼幽潭,风吹、潮涌。
渐渐,他从这些青年师兄口中,知悉了些人间风月,洞外风光。
可是知道的越多,淳一心下越是暗暗惊恐。
为何自己从身到心,都是这般与世人不同。
听他们所言,世上男人之物,即便有异,也不过以尺为限,便已是世上少有。
可是....
可是为何自己,却早已是尺所不能量也。
而且,对一众青年僧人来说,大多对到寺中进香的女施主另眼相待,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妙龄女子,出入佛堂香案之际,总是更能在暗中吸引那些青年僧人的目光。
可是淳一发现自己却恰恰相反,无论多么秀美的纤弱女流,都引不起他半点的绮思与欲念。
一度,他甚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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