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棠将房门半掩,留下了一丝缝隙。不远处,男人还穿着一身高级的订制西装,精致的领带被随意地扔在了桌上,她捡起,用衣架挂了起来,倏然,回头问他,“你不脱衣服?”
他穿着西装和衬衫,手腕都被挡住了。
宋衍淡然自若,闭着眼,解开了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袖口被熟练地挽起,须臾间,露出了一截麦色的结实手臂。
男人的手腕很粗,几根青色的血管也比女人的清晰。
伊棠掖了一下头发,小心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拆开纱布,结痂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血红的颜色似乎是想将她拉进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场生死危机。
心里面莫名地堵得慌,伊棠挤出一点药膏到手指尖,低下头,轻轻地涂抹到他的伤口上,“忍着点。”
宋衍略略颔首,这些年经历的不少,他早就不把这种伤口放在心上了。静默里,他缓缓地睁眼,女人清丽的半张脸映入眼帘,宽松软裙的领口偏低,俯视的角度一眼望去,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
喉咙微紧,宋衍别开脸,清咳了一声。
“说吧。”
今天她到底为什么叫他来,憋了一整天了,还不说清楚?
伊棠微直起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