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林女士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连忙补充道。
“而且,曹医生,我觉得我的心情好多了,精神头儿也好了不少,也许不用再来找您了,谢谢您这三次的治疗。”说完,她站起身来要告辞,又从包里顺手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额外的酬谢。”
“不用,您太客气了。”曹旸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站起身来推辞道,“我们有工资。”
林女士似乎不想再说什么,把手按在信封上并拍了两下,意思是不许推辞,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客人送到门口,而是重新坐下,看也不看桌上的信封自顾自笑着。然后悠悠地对着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道:
“哥哥,你几时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一个男声沉声道,冷冷地却出奇般的好听。
接着,仿佛一阵风吹过般原本无人的躺椅上倏地坐了一个人,身着黑色的宽帽长袍,柔顺的银色长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任凭几丝碎发在额前晃动,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银灰色,碎发下是一张年轻而骄傲的脸,毫无表情地望向称自己为“哥哥”的曹旸。
“能在太阳还没落山前见到你可真是难得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