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玉白牢牢护着的同时,也正正对上那堪堪到来的青色剑芒。
于是整个观澜在两者相撞间,骤然失色。
碰撞间,风在嘶吼,雨在倾泻,天地无光,须臾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知那剑芒与剑阵在这昏暗中到底谁更胜一筹,就听洛紫这时道:“你既然让我杀,就该让我痛快地杀。你这般一味防守,毫不出手,岂非是折辱我?”
“我没有折辱你。”京玉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惶,生怕洛紫当真会觉得自己是在折辱她一般,急切地道,“我只是不舍得。”
不舍得出手。
不舍得对她出手。
“有什么不舍得的?”洛紫冷笑,“当年我为绝仙草所困,躺在那里让你杀,你可知道我那时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我那时想,我若能站得起来,定要和你杀个三天三夜。”
京玉白沉默。
然而下一刻,昏暗中有光渐渐亮起,仔细看去,那似乎是一道剑光。
似乎是京玉白终于出剑。
暗淡的天光中,受了洛紫两剑却仍毫发无损的她终于被逼得遥遥斩出一剑。
那光起初还是星星点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