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是封闭式的,因此尽管外面天还是亮的,塔内却是半点光亮都无,她手边点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映着她侧脸,那脸白得跟纸似的,看得人心头闷得慌。
帝鸿不由再度皱眉,强行压下心头涩意。
越看毓紫,越是会难受,他索性垂眸看路,来到她身边,和她一样席地而坐。
然后问:“你在干什么?”
毓紫哑着嗓子答:“看书。”
他又问:“那你看这书,是要干什么?”
毓紫没回话,只颤巍巍地抬手,把玉简翻了翻。
帝鸿只好换了个问题:“这些地方,你想去?”
“嗯。”
“去了要干什么?”
“你很烦。”她轻声说,“能闭嘴吗?”
他依言闭嘴。
心下却想,京玉白说的果然不错,他再这样养下去,迟早会把她小脾气都给养出来。
可换个思路想一想,她的小脾气都被他养出来,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忍受她的脾气?也就只有他能容忍,她只能跟着他,哪里也去不得,谁人也认不得。
这样想着,他心情陡然变得极好。转头看了看身后书架,他挑了几卷孤本递过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