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份与家世如何,只需缴纳少许的费用,便都能在同一所书院当中习字念书,这其中的意义,自是不必多说。
这件事,自花辞树入了厉南烛的麾下伊始,就已经开始着手了,至今已经有好些年了,也算是有些成效,但真要说起来,还真是不尽如人意。
想要消除那长久存在的隔阂,着实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
“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看出了厉南烛低落下去的情绪,顾临安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只要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你一人在为此努力。”
如城北的月老观那样的地方,今后定然也会越来越多。点滴的水珠,终能汇聚成江河湖海。
厉南烛闻言愣了愣,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黑色的眸子里,落满了最亮的光:“嗯。”
顾临安见状,稍显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通常的人,如若寻着了问题,都只会从中为自己定下一个方向,并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着,正如刚才的那个观主,但这个人,却妄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的身上,凭着自己一人之力,去对抗那些有如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天下之人头顶千百年的东西。
荒谬,顽固,愚笨,却又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