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软弱。她将它们掩藏在深处,就好似一只狮子,只将自己最为威猛的一面展露在别人的眼前。
“不,”抬手覆上厉南烛的手背,顾临安温声开口,“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人。”
“如果你选择怨恨你的母亲,你只需要对抗一个人,”他说,“但现在,你需要对抗的,是一个国家的女人。”
这是许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厉南烛却真真切切地将之付诸了行动。哪怕缓慢艰难,人们的想法,终究是在一点点地改变着。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厉南烛眼中的神色柔和下来,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有不知名的树叶被风卷着从窗子里吹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临安的肩头,有如一只在此处栖息的蝶。
看着厉南烛像个孩童一样朝它吹了口气,任由其飘飘悠悠地掉落,顾临安弯了弯双眸,心底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
这个人就像是上天为他准备的,最为珍贵与独一无二的礼物,让他早已麻木的心脏,再次有了知觉。
就仿佛是一个完好的容器,出现了一道裂缝,封存在其中的感情,就顺着那道细微的口子,缓缓地潺潺流出。
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