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南烛的心思——事实上,她在某些方面的事情上,迟钝得要命,否则当初就不会不顾柳含烟的多番示意,非要坚持去从军营的底层开始做起了,只是她在一番思量之后,认为这样更为合适。
如果厉南烛早已知道了此事,听到她的话之后,至多也就是一笑而过,如果对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待顾临安,也是对方自己的事情。
这到底不是寻常的感情问题,其中的牵涉太大,并非她一个小小的都统能够随意掺和的。她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手中的情报,传递给上级罢了,最后的决策如何,不是她能去决定的东西。
没有坐在那个位置,就不要多花那份心思,去操心自己职权范围之外的事情,那样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对于这个道理,周若离再清楚不过,方才的犹豫,说到底也不过是出于对厉南烛心情的顾虑罢了。
在听完了周若离的叙述之后,厉南烛便理解了这一点。
这种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有这种担忧。
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几句话便能讲得足够清楚,周若离仅仅是将那日在驿站外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厉南烛,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就连自己的猜测,都未提分毫。